耐人尋味的夏天
2011/07/25 於 00:31:27 (放逐的心)
當太陽還沒太熱情時
捉住清晨的小尾巴
偷偷牽出樓梯下的腳踏車
大夥兒還在睡夢中 只有老媽早起洗衣澆花
隨口問著早餐要吃什麼
我說回頭喊著 回來要去市場吃肉粽呢
騎上單車 有種暢行無阻的痛快
想起在淡水河畔騎車還會塞車的窘樣
個子小小 卻硬是要了高大的美麗達
還是淑女車適合田野生活
方便吹吹風 賞賞鳥 看看日落
胡亂走著陌生的小路上
嘴裡輕鬆不停地哼著 John Denver 的那首歌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om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發現一條不知通往哪裡的廢棄鐵軌
也許是前方糖廠早期用來載運甘蔗的
看鐵道兩旁 仍還種植著甘蔗
廢棄的鐵軌上卻種上各式各樣的農作
有絲瓜 有南瓜 還有成排的芝麻
騎了不知多遠 看見路旁蹲坐著一個阿嬤
頭戴著斗笠
包覆著現在正流行的大紅花布
阿嬤說 她正在砍芝麻
俐落地快速剝下芝麻的葉 她說她已八十八
還一骨腦地 將她的老伴出車禍
使她無暇照顧農作的事 全告訴我
女兒載她回來 她就馬上跑到田地裡
剝著芝麻葉
把玩著潔白色的芝麻花
我想著 阿嬤心裡或許心裡惦記著的
不過也是對這片土地的濃厚深情
看這片翠綠的芝麻葉 有些已成熟
她說得砍下來曬乾 再剝出芝麻 榨成麻油
她還告訴我 她是前面許家厝的人
問我從哪兒來 誰家的女兒 要到哪兒去
我笑著回她說 媽媽也姓許喔
她倒自顧地說起了周遭人物的故事來
問我認不認識 雖然我一個也不認識
卻讓我深刻體會到家鄉的風情
就像老爸一樣
永遠說著我聽也聽不懂的老故事和人物
卻又充滿了濃厚的思念
四處無人的田野裡 陽光漸漸地狂野了起來
荒廢的十字平交道上 充斥著一種蒼桑的美
人生總會有許多時候 總是徘徊在迂迴的路口
沒有太多的時間好用來後悔
即使受了傷 舔好了傷口
還是得勇敢地向前
徬徨了嗎
猶豫了嗎
別太久
時間…可不會等人
鄉野寄情
2011/07/20 於 00:48:13 (放逐的心)
踏進這片土地 呼吸著青甜草味的空氣
瞧這藍天白雲 心情不禁雀躍了起來
腳步似乎也輕盈了許多
父母殷殷的等待歸來 張羅著我愛吃的食物
怎麼總是讓人覺得心酸酸的
正午時 和弟聊著 走出戶外
一群白鷺聚在剛收割過的稻田裡 找尋食物
陣陣撲鼻的乾草香 讓人嚮往
傍晚
見我拿著相機往外衝的小姪女也跟來了
只顧著和乾草堆裡的蚱蜢玩
小姪女卻玩起相機 按了百餘張
好想躺在這樣的天空下 凝望天空的雲
這和在擎天崗山上的雲絕對不同
如果不是媽阻擋 我的身上一定沾上乾草
就連打著赤腳 媽也要哎呀叫
就在這樣的田野裡 玩了好久好久
每一朵小花 每一隻蟲子 都吸引著我的目光
捨不得放下每一分鐘貪玩的慾望
這時候的我 只是個小孩
開始想著
那個誰呀誰 你是不是忘了
乾掉的稻草香氣有多濃烈
客居他鄉的人吶
又有多少歲月 不曾聞過飽實稻穗的香味
凝 2
2011/07/14 於 00:15:45 (女人心)
葫蘆埤的風輕柳斜
幾度夕陽照
故作慵懶 或坐或臥青草地
可以這樣的凝望 多麼幸福
太陽漸漸西落 不過也只是一聲告訴
朋友從四面八方而聚
真的很幸福
這一天 好懶散 好精彩 好簡單
吃到我想念的蓮子冰 見到思念的朋友
謝謝穎百忙之中的牽掛 相知相許的情緣
謝謝育麟的義氣
雖然平日裡總忙得不知所以
還有建雄哥和珍
很難對你們說心中的感觸
總是感動地接受你們的安排和接送情
只要能一起 就是一種感動
是不是
當凝視著那抹斜陽
那賣力的抗癌歌手唱起了碎心戀
我走到他身邊
給了他一份掌聲 和微小的心意
靜靜地 隨著他的吉他
唱過了外婆的澎湖灣
唱過了許多膾炙人口的歌曲
隨著徐徐的晚風 給他最後的一個掌聲
加油喔 朋友
FOR Mister Chen
2011/07/05 於 00:32:16 (心情小站)
他的耳朵只是重了些
只要你不棄嫌
靠近他的身邊 用手緊握著他 就會發現
那因歲月留下痕跡而皺起的手
有些微的冰冷
大聲一點 別厭倦 他只是病了
明天就可以照樣大聲罵人
罵得讓人膽顫心驚
有時候想想 那也是一種幸福
身邊還能有一位這樣的長者可以罵人
他不過是記憶差了點 至少還記得從前
我的老爸爸也是一樣
只記得許多從前的老故事
每一回都聽個一百遍 也會裝作不厭倦
當他提起英勇的從前
請不要在一旁冷笑
當他說著年輕時候 女朋友多愛他
請不要用言語揶揄他
當他默默無言 不代表你可以全權作主
不必尊重他
他只是你年邁的爸爸
當我在聆聽著他說
多年後遇上年輕時的女朋友
眼裡的愛戀與落寞
當我可以聽著他說著那年二二八
他的老爸帶著他們全家 坐上牛車逃亡
從高雄到台南的夜裡
躺在牛車上看見的月亮 有多麼的亮
他想要的 不過是有個聆聽的人
聽他說說過往
為什麼我能 你不能 你是他的孩子呀
雖然他的記憶差了些
但他仍在努力 毫不停歇
只是常常會問 我的什麼東西放在哪兒呀
反覆的說著也許很煩 但他也不知所然
等會兒還是仍然會再問一遍
怎麼就不能安和地 再給一次回應
無論幾歲
他仍不放心孩子 這是每個父母的心
而羽翼已豐
就像那將飛出窩巢的鳥兒
也許鳥巢太高 誰也看不見嗷嗷待哺的幼鳥
保護得太好 而今卻受盡冷嘲
而他只是太老 只想要一點點的關懷和微笑
還想要一點點溫馨和親情
很簡單地 怎麼就得不到
就聽聽他的聲音吧
而有一天
你也會和他一樣
慢慢地變老
~ FOR Mister Chen ~
憤怒
2011/07/04 於 08:34:24 (心痛時刻)
想想那一天
姑姑興奮地說 有新的鳥兒來築巢
直立式的鳥巢 在大花黃蟬的枝葉中搖擺著
很美 也很擔心是否搭得不穩
每天的每天的每天
彷彿成了一種習慣 回來時 總要去瞧瞧望望
從築巢到生下三顆花花蛋
仔細地觀察母鳥動態
孵出幼鳥後 母鳥顯得更加敏感
澆花時也隨時防備著 拍打著翅膀
像是隨時都會有危機一般
通常我們總會趁著母鳥不在時
爬上陽台偷拍
母鳥總會即時趕回 發出陣陣的嘶叫
母愛的偉大 在啁啾聲中一覽無遺
天空中 母燕在教小燕飛行
忽上忽下地 盤旋飛舞 怪驚人地
那天颱風將臨 鳥巢在狂風中搖曳著
總擔心鳥兒會晃出鳥巢 母鳥始終守著牠的雛鳥
手一靠進 馬上就會作勢啄人
強烈的母愛 在風中更顯偉大
拍到的雛鳥三隻 照片中一隻小鳥似乎奄奄一息
物競天擇 自有一定的定律
過不久 那剩下的鳥兒 羽翼也將豐厚
小雛鳥 也將展翅飛翔吧
這天 姑還拍到牠們躍出鳥巢散步
那可愛的模樣 真是令人忍不住笑起
影片中還見到鳥媽媽
不知從哪叼來肥滋滋的蟲子
小鳥兒張大了嘴巴 等著媽媽餵食
那感動的畫面 還一直在腦海裡盤旋著
今晨 姑卻打來電話 鳥兒已被全毀
她正在陽台澆灌著心愛的蘭花
樓上人家不知是否氣鳥兒太吵
從樓上扔東西砸向鳥巢正中
只見到一隻小鳥兩腳朝上抽慉著
努力想救牠卻救不了
那猛然的撞擊 另一隻早已不知摔到何處
可憐的鳥媽媽依舊叼來蟲子 盤旋不去
一上午的吱吱聲響 是鳥媽媽的哀慟
也是對人類最大的抗議
本篇文將po上本人其他寫字天地,表達心中對樓上鄰居的憤怒…
如果真的不要~
2011/07/01 於 00:49:25 (女人心事)
很努力的學習 窮盡一切可能
用最有限的時間 搜括資源 再努力消化
遇挫折時 不會有人為你解難
跨不過時
一個人杵在黑夜的街頭 慢慢思索
連哭的權利 都不能有
我不過只是想累了 有個溫暖靠靠 都得被剝奪
耳朵裡盤旋著的是客戶的要求
只要給我我要的
只要給我我要的
只要給我我要的
不斷地承受苛求
忍受得住考驗 才能有美麗的成績
嘴裡想冒出的辯解 得硬生生吞回
客戶要的不是理由 是把完美的東西給我
當那些個老前輩嘴裡痛恨地罵起著…
媽的~內行ㄝ乎讀冊ㄝ管…
還得安撫著前輩說 要用愛心對待你手中的美
想像著你手中的是個美麗女人的胴體
得專心一意溫柔地待她 愛她
終於前輩們笑了
這兩三年來 磨去尖銳的稜角
至少 周遭這些人看得見我的努力和執著
對於未來
始終循規蹈矩 還抱著一股對天地的虔誠
吸收相關的專業知識 無法透徹 也無法進修
只能默默地自己摸索 彷彿是趕鴨子上陣般
傻傻地上了未知的戰場
打不死的蟑螂般 仍然還活著
只是滿身的傷
完全不會有閒暇療傷
只能努力塞給自己目標 再繼續完成
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 到現在
不能說那不是一種成長
無法接受激將的理論 需要的是理性的建議
好害怕衝動這樣的東西
彷彿隨時都會有事要發生的疑慮
所有的賭 我都不懂
但人生不就是一場最大的賭局
衝動時可以大起大落 但實在輸不得
小輸或小贏都可以是一種激勵
當街燈亮起 一天又將落幕
踩著自己的影子的時候 是一種孤單
那將不再是抱怨
只是偶然對自己沒來由的疼惜
只是一下子 再也不會有
只是想 跟自己說說就好
真的就好